“没闻到什么梅香,倒是一股烈马身上的腥味,这风一吹好像味道更甚了。”柳云昕转过身,看着他,语速轻缓,“不信您再闻闻看?”

    魏恒看着人,轻笑一声,说:“柳大人这不是已经换洗了衣物,怎么还想着晌午的事情呢,若是如此介意,改日我带踏雪去府上给你道个歉,你看如何?”

    柳云昕抬眸,眉间隐着笑意,“草民不敢,只是这味道似乎是从王爷身上传过来的,当然也可能是草民闻错了,王爷身上有腥味也是应当。”

    这话不光是说,他还靠近了些许轻嗅几口,微掩了口鼻:“还是重了。”

    魏恒听此还特意抬臂闻了闻,“我这不是马儿,这是打仗……喂……”

    哪知这人根本没心思听他解释下,早就甩袖走人了。

    魏恒怔怔地看着远处的人,嘴角上扬,“逃得倒是快啊。”

    副将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侧,寻着魏恒的目光看过去,问道:“将军在看什么?”

    这次风里确确实实带了些马儿身上的味道,魏恒猛地回神,转头看向沈毅,不悦道:“你没有沐浴?”

    沈毅愕然,不解道:“将军说什么?”

    魏恒嫌弃说:“说你身上有股马粪味。”

    他将头盔往怀里抱了抱,大笑着走了。

    沈毅站立在原地,皱着眉头,怔愣了许久。

    …………

    夜幕降临,月隐星稀。

    长安城里笙歌艳舞,热闹非凡。

    烟雨楼前的花灯高悬,在这无尽的夜色里盈下璀璨灯火。

    这楼里也是应景,达官显贵,歌舞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