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赢的眼神晦涩不明。

    云边等了好一会,只等到他一句冷冷淡淡的“知道了”。

    他连文件都没打开,直接就走掉了。

    云边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一股无名之火自心间烧起。

    他到底什么意思,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反反复复,很好玩吗?

    对他来说,摸过女孩子的大腿根,泳池贴身起反应,电影院拉手,都是随随便便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事,下次见面依然可以当成无所谓的陌生人。

    又不是她求着他救的。

    他自己要来救她的,救完凭什么把她当空气。

    云边知道自己的想法现在有点不讲道理,通俗点说就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边赢走进房间,准备关门的时候发现云边还站在原地,捏着她的亲子报告一动不动。

    嘴微微抿起,脸颊的弧度绷着,隐隐能看到牙关紧咬的痕迹。

    他看她的那瞬间,她把目光移开,拒绝与他有什么眼神交流。

    那股劲儿,跟那天被云笑白罚站,宁可不吃不喝十二个小时也不肯说句实话的倔强如出一辙。

    “还不去睡?”边赢问。

    云边不说话。

    边赢看她几秒,抬手把走廊上的灯给熄了。

    走廊陷入昏暗,只剩他房间里透出来的光。

    他作势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