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岳如意虽然是低眉敛目,可紧紧握住的双拳和上扬的嘴角证明了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开心。

    岳如意离开后不久,皇后才收回了自己审视的目光:“去查查,她现在是去哪儿了?”

    岳如意去哪儿了?她当然是去找纯嫔和庆贵人了。

    岳如意一路走的极快,生怕去晚了庆贵人走了,这两个人不在一处。

    可她却想多了,因为纯嫔和庆贵人两个人还在永寿宫大吵。

    此时的纯嫔手里拿了一沓子写满了字的纸张:“你以为我当真那么好骗,我告诉你那天给我诊脉的太医已经把你的罪行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了。”

    “告诉你了又如何?”庆贵人满脸不屑,看着纯嫔的眼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人都已经死了,空口无凭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这件事情你敢,去找陛下吗?找了陛下你怎么说,总不能说你害人终害己吧。

    而且,就算是你说了,你说皇上是罚你还是罚我。”

    庆贵人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即便是手里头握了证据,纯嫔也不敢去找陛下,因为去了不如不去。

    她要如何和陛下去说,是她和庆贵人一同设计陷害的娴妃,附子粉也是她自己下的,为的就是让皇上嫌弃娴妃。

    她要如何说设计之前专门请太医把了脉,只是太医被庆贵人收买没有说实话,没有告诉她她有了身孕,不然她不会如此冒险的,更加不会痛失子嗣。

    纯嫔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因为说了罚的就不是娴妃了,还有她和庆贵人。

    其身不正,如何自救。

    “你以为我就知道你那么多的证据吗?”纯嫔不以为意难免嘲讽:“我告诉你,这些年你做过的丑事我都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等有机会我让你翻不了身。”

    “真是笑话。”庆贵人面色不变眼神却变得晦暗不明如一只嗜血的野兽一直死死的盯着纯嫔:“我在和你说一次,三年前我在宫里头你斗不过我,三年后你依旧斗不过我,所以,还是不要做这些自取其辱的事情了。”

    纯嫔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心里有些惧怕,却又在想到自己那个还来不及出生的孩子的时候终于硬气了起来:“是不是自取其辱你以后就知道了。”

    要知道在这个宫里你李庆茹的仇人可比我多,当年你为了哪人做过多少下作的事情,如今你回来了大家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吗?

    之所以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对我耀武扬威,不过是因为有的人在隔岸观火有的人深陷泥潭有的人还不知道你当年的所作所为,一旦知道了,群起而攻之,你以为你还能活。